古风预警,宠物,OOC,不许上升。
出场,洋农,橘农。
又是脑洞随笔,应该还有后续。
-01-
“使臣大人,招待不周,还请多多包涵。”
木子洋嘴上说着谦恭的场面话,笑的时候一双狐狸眼半眯起来,却是有一种危险的意味。
林彦俊轻挑嘴角,端起酒杯回敬他:“哪里的话。”
木子洋左手搭在桌子边缘轻轻敲击,望着舞女曼妙的腰肢似乎是在出神,右手手腕一抖,把酒液泼在了地上。低头侍立在一旁的白衣少年极有眼色地立刻跪下去擦拭,被席上的木子洋一把攥住了手腕,一使劲带到了胸前。
木子洋的手顺着宽大的衣袖伸了进去,握着他细瘦的小臂轻轻抚摸,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头,压低了声音:“农农,替我给林大人敬酒,嗯?”
陈立农半跪半卧在他怀里,拧着腰,是个极不舒服的姿势。他的脸贴在木子洋胸口,扑闪着长睫毛,抬眼看他,又低下去,小声应是。木子洋赞许地捏捏他的耳朵,卡住他的下巴,贴在他嘴唇上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。“听话。”
陈立农款款站起来,身形修长,走路时带起外袍的白纱,烛光下隐约有波光粼粼的错觉。他走近了,林彦俊才瞧清楚,白袍上绣了同色的水纹,腰间和袖口还有淡粉色的荷花,清秀雅致得很。
他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白玉杯,轻轻放在桌上,微微撩起袖子,双手捧起酒杯,往林彦俊已经满溢的酒杯里又添了几滴清亮的酒液。叮咚。黑色瀑布般的长发从肩膀滑下,倏忽之间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。
陈立农跪直在地上,长袖半掩,痛快地饮下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杯,这才恭敬地端坐下去,眼皮乖顺地半垂,轻轻说了一句:“林大人,请。”
“哼。”林彦俊目光扫过他细白的手腕,最后落在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上,似乎是在对他说话,似乎又不是:“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?”
木子洋的声音从身后不疾不徐地传过来:“农农。敬酒。”
陈立农得了指令,又重新坐直,身体前倾靠近了案边,食指和拇指捏起玉杯的边缘,凑在自己嘴边——用嘴叼住了。他大半个身子越过窄窄的木案,塌下腰去,闭上了眼睛,与林彦俊鼻息可闻。
木子洋:“还请林大人赏个薄面。”
雪白的贝齿咬着晶莹剔透的白玉杯,粉红色的嘴唇闪着温柔的光芒,杯中清冽的酒香气升腾起来,掩盖住了那本就不明显的清香。林彦俊捏住了陈立农落下的一缕黑发,随手一扬,在昏黄的烛光中割裂出一个弧线。
“却之不恭。”
林彦俊的手指从他鬓角的小痣划过,摁住他的唇角,小拇指勾起了酒杯,取了下来。紧接着指尖一挑,酒杯就翻倒下去,落在硬邦邦的石板地上叮铃一响,变为碎片。
“噢,可惜了这美酒。”
木子洋笑得爽朗:“哈哈哈,无妨。”
雪白的水纹纱又荡漾着飘走了,落在木子洋身边,乖巧得好像一只小白兔。
-02-
陈立农给木子洋铺好了床铺,跪坐在床边,低着头伸出一双白玉似的手来,给他脱靴。木子洋任由他动作,除了袜,脚尖挑起陈立农的下巴,看他挺直的鼻梁和上扬的嘴唇,仔细端详了一会儿。
“我说是怎么的呢,今天都给敌国使臣看呆了,农农什么时候长这么好看了?嗯?”
陈立农目光垂下去盯着他的腰带,仰着头不说话。
木子洋又觉得没意思,收了脚躺在床上,面向墙壁。
“熄灯吧。今晚你守夜。”
陈立农乖顺地应是,吹灭了床前的蜡烛,退到屏风后。
半夜似睡非睡时候恍惚间被人抱起来,陈立农下意识就去摸腿上的短刀,还没拔出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:“别动。听话。”
他被木子洋抱上床铺,厚重的床幛垂下来,连月光也流不进去。
早上陈立农照常给他端来洗漱的热水,木子洋懒着身体任由他摆弄,手上又不老实地撩开他的袍角。
“他醒了没有?”
陈立农知道他问的是林彦俊,答了句没有。
木子洋不置可否,看他今天换了一身黑色常服,映衬着脖子上的殷红吻痕更加明艳了,心情无端地好了些。
“不用去叫他,岂有打扰客人休息的道理。”
-03-
林彦俊醒来的时候,已是日上三竿,早就误了朝时。他揉着太阳穴暗自思量,苦笑着摇头,这傲慢无礼的恶名自己怕是要生生应下了。
也罢,两国本就是旗鼓相当,权当做下马威也无不可。
闲来无事,林彦俊在园中闲逛,可巧,就撞见陈立农在小园子里扑蝴蝶。
他换下了昨晚那套贵重的白纱,一身利落的黑色,腰带一系更显得精瘦干练。可是动作却孩子气得很,一反昨晚淡漠清冷的风格,笑得仿佛春日里的牡丹,白雪中的红梅,所有阳光都落在他身上,透出蓬勃的朝气来。他手里攥着一个小巧的网兜,追着蝴蝶转着圈儿地跑。眼看那蝴蝶翩翩地落在了一朵花上,陈立农屏息凝神慢慢靠近,踮着脚尖像猫儿一样。
林彦俊看他专注地很,故意咳嗽了两声,没想到把蝴蝶吓跑了。陈立农恼怒地跺脚,转过身来指着他鼻子就要骂:“你捣什么乱!”
看清了眼前人,陈立农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被扑灭成烟,慌张地把手里的网兜一丢,规规矩矩地行礼:“大人。农农唐突了,请大人责罚。”
他一低头,脖子上的吻痕就格外明显。
陈立农低着头,半晌也没听见声音,忍不住抬头去看,和林彦俊的目光撞个正着。脖子命门被人按住,陈立农一激灵,闭上眼睛,没敢躲。
“农农,过来。”
木子洋的声音仿佛救命稻草,陈立农立刻躲在他身后,只露出半边身子来。木子洋却很是霸道地把陈立农拽到身前,不留情面地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半边脸立刻红肿,陈立农慌忙跪下去:“农农错了。”
“你刚刚干了什么?”
林彦俊拾起地上的网兜,拿在手里左右端详,张嘴却出乎陈立农的意料:“没干什么,我让他帮我捉蝴蝶呢。”
“噢,林大人真是好雅兴。”木子洋拿来丫鬟递过来的手帕,仔细擦了手,又吩咐下人把铃铛拿来。他很温柔地对着陈立农身上左比右比,最后把铃铛挂在了他脚踝上。
“教训自家奴才,林大人见笑了。”
林彦俊皱了眉。那分明是给狗挂的铃铛。
-04-
陈立农跪在地上,默不作声。
木子洋捻着茶,也不着急。
“我这个人呢,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。”
“可是奇了怪了,林彦俊这个人,怎么这么喜欢别人的东西?”
“你说是吗?农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