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坤X侍郎农
古风预警,类宋代背景,私设不许上升。
前文是其他cp,连起来是一个完整的故事,可以翻合集。
【坤农】面圣
陈立农轻轻动了动发僵的双腿,整理好被扯乱的衣襟和袖口,往手上哈气。掉落的暖炉委委屈屈地躺在角落,不甘心地发出一些微弱的烟气,陈立农没再去捡。
他不知道范丞丞何来如此大的火气,此时更无心去想,头一阵阵发晕,勉强站直已经费尽了精力。陈立农放轻了呼吸,长袍广袖下蜷缩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,可是冰冷的指尖贴在一起并不能互相取暖,他只能用力掐住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恍惚听到吴公公的声音:“陈大人,陛下传召。”
走过长长的连廊,转过一个华丽的屏风,迎面而来的暖气让陈立农渐渐苏醒过来,他打起精神下跪行礼:“臣,参见陛下。”
“陈爱卿,偏殿阴寒,可是等久了?”
聊是陈立农此时脑子再混沌,也反映过来陛下这是故意晾着他,可这又是为何?陈立农膝盖跪在泛着寒气的大理石地板上,细针似的寒气一阵阵泛上来刺进骨缝里。没有皇帝的命令,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跪直回话:“臣惶恐。”
高高在上的皇帝轻哼一声,不置可否,忽而又大力咳嗽起来,隐隐有苍老之态。
“陛下,保重龙体。”
陈立农听到声音,惊讶地抬头看,果然看到蔡徐坤一身官袍,束手垂立在大殿一侧。
原来他也在。
“听闻陈大人身体抱恙,近日可有好转?”
他如今还跪伏在地上,苦笑着回答:“劳丞相挂心,已经大好了。”
龙椅上的皇帝不紧不慢地喝了茶,清了痰,这才让陈立农站起来。
陈立农已经跪得有些麻木,加上之前在偏殿的冷气入体,头昏脑涨,起身时踉跄了一下,蔡徐坤赶忙伸出手牢牢地扶住他。
蔡徐坤刚刚碰到他的手,一下子眉头就皱了起来,实在太冷了,怕是比屋檐上的冰凌还要寒上三分。他不动声色地捏紧了陈立农的手心,借着宽大的衣袖,在他手背上点了三下。陈立农回握住,示意自己知道了,又干脆地放开,不着痕迹地退后,束手站好。
“两位爱卿倒是感情深厚。朕记得,你们应是同榜进士,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同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蔡徐坤回话:“承蒙天泽,吾辈得以为国效力,不胜感激。”
皇帝虽然已经年迈,记性却是不错。陈立农和蔡徐坤的确是同榜进士,殿试结束后蔡徐坤被钦点为状元,陈立农为榜眼,年少即被重用,一时间风头无两。两人自从省试便结识,志趣甚为相投,引为知己。皇帝如此问话,莫非在怀疑自己结党营私?陈立农心中忐忑。
“朕,自知身体大不如前,立储之事亦是早就留意,不知两位爱卿有何见解?”
陈立农想起蔡徐坤在他手背点的那三下,心下了然,怕是圣心已属意三皇子。他上前一步,即时就要下跪进言,硬是被蔡徐坤挡下,一个凌厉的眼刀甩过来,低声嘱咐他谨言慎行。
“禀陛下,臣以为,三皇子天资聪慧,仁爱敦厚,为不二人选。”
皇帝挑起一边嘴角,捻着胡须,抿了一口茶。
“陛下!”陈立农不顾蔡徐坤的阻拦,撩开袍脚径直跪下:“三皇子虽聪慧好学,但仁爱有余,威施不足。且今北有蛮夷,东有倭寇,如此动荡之际,应立果决之储君,方能”
“放肆!”
茶杯被大力掷下,咣当一声脆响,茶液溅射满地,瓷片碎了一地。蔡徐坤反应极快,先一步挡在了陈立农面前,袍脚染上了滚烫的茶液,如同绽放的深色牡丹。他急忙跪下:“陛下息怒!”
陈立农却丝毫不服软:“陛下!三皇子母族强盛,范氏恐怕有外戚之患,不可啊!”
皇帝气得嘴角抽搐,用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。
吴公公见状急忙给皇帝顺气,递茶,扶着皇帝坐下,小声说些劝解的话语。
皇帝深呼吸几下,胸口起伏,抓起来桌上的砚台就往陈立农头上扔,却失了准头,落在陈立农肩膀上,深浅的朱红墨即刻像毒蛇的信子一样,缠绕上了他。
蔡徐坤和陈立农出了大殿,他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陈立农身上,摸了摸他发白的脸颊,不住地叹气:“你就如此看好五皇子?甘愿降级罚俸?”
陈立农摇摇头:“非也。帝心不可测,不可说。”
二人拾阶而下,蔡徐坤照顾他大病初愈的虚弱身子,特意放慢了脚步:“也罢。你我二人总是同朝为官。”
陈立农知道他的意思。无论谁为储君,谁为新帝,他们二人总是会并肩而立。
下到不知第几节台阶的时候陈立农突然觉得天旋地转,蔡徐坤赶忙牵住了他的手腕,把人揽在怀里。“如何?可是头晕?”
陈立农觉得好笑,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娇气,一点风也受不得?他深吸两口气,推开蔡徐坤:“无碍。蔡兄且先走吧。”
两人到了台阶下的平台,陈立农便大方地跪下了。蔡徐坤也没有要走的意思,站在他身旁陪他。
“陛下罚我跪于此地。”
你又何苦陪着我?
“陛下只说罚你跪于此地。”
言下之意,我若愿陪,无人可阻。
陈立农无奈地摇头:“坤坤。”
蔡徐坤站直了,目光盯着大殿的飞檐:“在,农农。”
T.B.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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