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

all农玩家
要做一个温柔而自信的人。
“稍稍等我一下啦”
“好哇”

【all农】风起

古风预警,类宋代背景,私设不许上升,CP洁癖不要进来。

本章出现,坤农,橘农。

人物已经聚齐,我画了一个很大的饼。

 

【all农】风起

陈立农跪在石板地上,寒意如针锁住了他全身的经脉,不到一个时辰他已经唇色发白。偏在这时乌云席卷了过来,他抬头望天,滔滔不绝的暗色云浪翻滚而至,阴冷刚烈的大风呼啸而来,连身上笨重的披风都不禁摆动起来。他苦笑一声,内心反而觉得滑稽,连天公都如此作美,做足了悲苦的气势,可若是飘起雪花来,自己又能撑到几时。

不到一刻钟,果然簌簌地落下雪片来,鹅毛似的大雪占领了整片天空,由远及近,由上而下,铺天盖地,好大的气势。吴公公迈着碎步跑了出来,递了把伞到蔡徐坤手里。蔡徐坤迟疑着接过,问他:“那陈大人?”

吴公公面露难色:“皇上交代了,只赐蔡大人伞,小人不敢妄言。”

蔡徐坤点头:“知道了,劳烦公公。”

这一个时辰的时间,陈立农想通了许多。自入仕以来,皇帝便有意暗示他辅佐五皇子,从最初的殿试初识到猎场相知,步步为营,陈立农玲珑心思,又怎会不知自己早就是一颗棋子。可惜是他自己甘愿走进陷阱,丢盔弃甲献出忠诚,而皇帝苦心编排这一番戏又是为何?是有意试探自己?亦或是真的要舍弃自己这枚小卒?若是早已属意三皇子,当初又何苦听从自己的进言把五皇子调回京城?让他留在那边塞荒凉苦寒之地,岂不清净?

帝心实难测也。

雪片落在他的帽上,衣上,鼻上,似有千斤之重。

大病初愈,仍有药性残存,陈立农一直不敢妄动内力,怕与身体有伤。可如今他逼不得已运起全身内力,拼着也要吊着一丝清明。

他等到了。

五皇子林彦俊披了大氅从殿中走了出来,立在汉白玉石阶之上,宫女替他撑着伞,半片雪花都不曾沾身。林彦俊就这么俯视着他,用他那双幽深的眸子,仿佛俯视蝼蚁。陈立农不曾胆怯,径直迎上了他的眼神,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读不懂他的神色。

蔡徐坤特意站在了迎风处,替他挡住一些风雪。可天地之大,只是徒劳。

 

“可看清楚了?”

皇帝的身形隐在暗色的大殿中,极有威慑力的声音稳稳传到林彦俊耳边。

林彦俊长袍下的双手紧握,青筋暴起,面上却保持着冷静神色:“父皇。”

“他与你,永远隔着这段汉白玉台阶,是为天堑。你是君,他是臣,你可明白?”

“儿臣,时刻铭记于心。”

皇帝冷哼一声:“最好是。”

“你若敢动一步,朕便让他消失。”

 

陈立农内力运转一滞,一股血气直冲咽喉,他忍住干呕的欲望生生压下,嘴角抿成一线。也怪,疼到极致反而不觉得有什么,潇潇天地间,随风一枯叶罢了。可惜藏得再紧,也有鲜血一样炽热的情感溢了出来,陈立农呼吸间呛进寒风,苦心维持的平衡被轻易地打破,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大口的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,滴到洁白的雪花中间,变成肮脏的暗红色。他咳得如此用力,恍惚间陈立农以为自己吐出来的是整颗心。

他害怕地去摸自己的胸膛,感受到微薄的跳动才安下心,还在,还在的。

他又想起范丞丞那句话,是了,有些人自己的确是招惹不得的。

明白了。

还不晚的,还不晚的。

蔡徐坤在他倒下之前及时揽住了他,慌乱地擦去他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,一把抱起神志不清的人就往宫门外冲。点点滴滴的血沿着他苍白的指尖落在雪间,一步一血梅,是入冬来,林彦俊见过的第一束梅花。吸了他的血,张牙舞爪地开在他心上。

被人丢弃的油纸伞在寒风中凌乱地摆动,刺啦一声被划开一个大口子,卷到了宫墙角落。

林彦俊去摸那个挂在腰间已然发旧的荷包,用力如此之大以至于那脆弱的布料被拉扯得破碎,落了一地干荷残红。

那本是陈大人苦心收集的整个夏天。

 

陈立农醒来的时候,嘴中仍有驱不散的血腥气,他皱着眉,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。守在床边的语芷掉着眼泪拿来笔墨,陈立农稳了稳尚未消肿的右手腕,咬着牙写下几个字。

“松香,弃之。”

“少爷?”语芷不敢相信:“您可是说那些苦心收集的松香?可是从前您如此宝贝,真的要丢吗?”

陈立农闭着眼靠在床头,轻轻地呼气。

不要了,都不要了。

T.B.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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